“礼成,送入洞房——”
绝望到窒息的孤独将眼前的喧嚣隔绝成真空。
我抬手拨通孟淮的电话。
原本在我跟前发誓会永远站在我这边的亲弟弟。
只随意看了一眼,便抬手将电话挂断。
我没有停顿,继续拨通顾北年的电话。
在看清是我的瞬间,他脸色瞬间变冷。
他本想挂断,却在阮婧婧说了什么以后不耐烦地摁下接通。
我轻声问:
“你在哪里?”
随后在众人面前,他嗤笑一声,嘲讽我:
“又来查岗?都已经怀孕了还不安分?孟夏你就这么缺爱吗?”
“你是不是离了男人就不能活?”
“我早就跟你说过了,我这次和婧婧来古寨,是为了我们文物馆新发现的古墓!
也就是像你这样心思肮脏龌龊的恶心女人,会永远把工作重点和男女之情扯在一起!”
难听的话像潮水般将我淹没。
可心底最后一丝眷恋让我不得不哽咽着开口:
“可是北年,今天是我的生日......”
你曾经答应过我,无论发生什么事情,都会陪我过生日。
所以,哪怕你出差的地点离我有一千公里。
我还是选择换成十多趟交通工具,徒步五公里,
强忍着穿过山林的害怕来找你。
直到我被村民告知,这里根本没有古墓。
只有一个姓顾的教授。
从半年前起就在策划一起和自己爱人在古寨举办的中式婚礼。
顾北年似乎才想起来这回事,电话那头陷入短暂沉默。
他还想说什么,电话却被孟淮一把夺走。
“孟夏你能别犯贱了吗?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爱搞雌竞?
我劝你别作妖了!耽误了北年哥他们的工作进度,你能担得起责任吗?!
别总做蠢货让别人给你收拾烂摊子行不行?!”
说完他挂断电话。
阮婧婧靠在顾北年怀里,笑容娇软地摸了摸孟淮的头,柔声哄着: